Yang Xiangjun Tuition Assistance Fund
In memory of Ms. Yang Xiangjun , the first female honorable principal at Shuiguohu First Middle School , a tuition assistance fund named after Ms. Yang was established a few years ago. In 2003 the Phelex Foundation started to work with Lexen Inc. (US) to continue to support this tuition assistance fund for 9 needy students for the next three years. All recipients are in excellent academic standing and from financially disadvantaged families. They were awarded full tuition payment of 5200/year/person. Each year the Yang Xiangjun Tuition Assistance Fund's recipients were:
2004-2005 school year :
Zhu Yingming 9th grader
Wu Wanyu 9th grader
Pan Qingqing 9th grader
Xiao Shishu 9th grader
Li Longwei 9th grader
Li Qing 9th grader
Xu Xiongyi 8th grader
Zhu Mengya 8th grader
Wang Yan 8th grader
2003-2004 school year :
Luo Gan 9th grader
Li Pingan 9th grader
Wu Yunxiang 9th grader
Wu Wanyu 8th grader
Li Longwei 8th grader
Li Qing 8th grader
Zhu Yingming 8th grader
Pan Qingqing 8th grader
Xiao Shishu 8th grader
The Phelex Foundation greatly appreciates Lexen Inc.'s efforts for its generous contributions that made the Yang Xiangjun Tuition Assistance Fund available to needy students.
湘君奖学金
湘君奖学金为纪念水果湖第一中学创始人、名誉校长杨湘君女士而设立。 1998 至 2001 年奖励了24名品学兼优的学生。 2003年6月,杨湘君基金会与惠黎基金会合作,同时对品学兼优但家境贫困的学生进行全额资助。从 2003 学年开始至 2006 年学年结束每年为水果湖第一中学 9 名特别 贫困学生提供助学金。水果湖第一中学在每年五月向杨湘君基金会报告一次受援学生的学习和生活情况,基金会将根据学校的报告考虑下一年助学金分配方案。
历届“湘君奖学金”获得者:
2005 学年颁发春季学期 “ 杨湘君奖学金 ” 获得者名单: 朱英明、徐雄依、吴婉玉、潘青青、肖世姝、李龙威、李青、朱梦雅、汪焰
2004学年颁发秋季学期“杨湘君奖学金”获得者名单:朱梦雅、肖世姝、徐雄依、潘青青、汪焰、李龙威、朱英明、吴婉玉、李青
2004学年颁发春季学期“杨湘君奖学金”获得者名单:李平安、肖世姝、罗干、潘青青、吴云翔、李龙威、朱英明、吴婉玉、李清
2003学年颁发秋季学期“杨湘君奖学金”获得者名单:李平安、肖世姝、罗干、潘青青、吴云翔、李龙威、朱英明、吴婉玉、李青
2001年颁发第四届“杨湘君奖学金”获得者名单:梁宇帆、段晶明、杨慧娟、陈煜、陈任超、陈成
2000年颁发第三届“杨湘君奖学金”获得者名单:吴菲、张婧、陈思、陈进、叶妮莎、庞宝川
1999年颁发第二届杨湘君奖学金获得者名单:瞿涛、程津桦、阎珊、 肖媛、肖媛、郑伟、刘敬
1998年6月4日颁发第一届“杨湘君奖学金”获得者名单: 齐弯、乔长亮、贾里乐、张岚、李晓勤、杨维义
杨湘君女生生平简介
杨湘君(1926.10—1997.6),女,1926年10月出生于浙江省三门县亭旁镇。1940年就读于三门县海游中学并担任学生党支部书记,后任区委妇女委员;1942年6月至1949年1月先后任华中印钞厂工人、保管股长、秘书、人事副科长、政治指导员、党支部书记等职;1949年1月至1949年6月担任开封市政府机关党总支副书记;1949年7月至1949年12月任人民银行汉口分行人事室副主任兼组织科科长;1950年1月至1952年12月任中南教育部人事科科长;1953年1月至1954年12月任中南文委办公室副主任、第八分党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部长;1955年1月至1957年12月任湖北省文教部干部处处长;1958年1月至1972年12月任湖北省教育厅副厅长、党组成员;1972年12月至1981年12月任湖北医学院党办主任;1981年12月至1983年12月任湖北医学院顾问;1983年12月离职休养。
少小性刚烈,亭旁学潮掀
敢斗坏校长,为求道理真
道理真共产,入党年十三
区区小丫命,从此顾无返
抗日新四军,印钞黄沙滩
千辛辗转苦,苏北华东难
张张抗币重,金融克敌顽
血汗丰年华,几度秋实甘
建国事教育,奋读自成材
千卷书尚在,印记似呼喊
博古通今易,唯物辩证难
教人有灵思,最恨教条搬
性傲脾气烈,得罪人百千
曲高和本寡,不珍和为贵
更缺忍让耐,催人且自残
尤苦夫儿女,岌岌相伴难
抱负大宇宙,时错文革灾
惜哉一良材,玉掩在深山
钢铁易锈折,意志坚难毁
生就硬风骨,松竹腰不弯
此生苦顽强,不息精神坚
古稀快慰事,有诗刻庐山
年老病体衰,信仰愈弥坚
又一大风范,坦荡君子怀
立东
一九九六年六月二十六日
苏娅
娘早先的书斋,几大柜子的书古往今来结结实实挤着,娘一本本一套套积攒起来。60年代有一种书讯好象叫中华活页,32开对折的双页,按时报告出版消息。多了,订在一起就是琳琅满目的书摘,很好看。娘在各种活页上按时划圈,柜子里的书按时见涨,娘的粮饷按时减少。这自然无碍养儿育女,不过是拿吃的米换了看的粮。5个儿女当真从小被书滋养着,日后个个人高马大,正合娘的心意。儿女是飘在娘心头的旗帜。
就象出版社书店,娘最钟情商务印书馆和三联,所有大学娘最看重北大。你要考北大中文系将来建立中国现代美学,娘这么交代我。那准是娘看多了外国美学横生感慨吧,于我似乎不着边际,其实娘的教育有时很实际。有回作文,想不起为什么我用了不落俗套这个词,娘火冒三丈揍了我一顿,是哪本书教你这么写的?乱用一气,本身就俗了!娘下手很重,我一辈子不敢再说这种鬼话。是不是就此免俗,另当别论。
青藤一样爬满墙的书牵不住娘,娘的心在远处,老远。娘希望天下孩子有书读,读成有本事的人。32岁做省教育厅副厅长管辖所有中小学在当年是很苦的差事。娘一年四季上山下乡,哪里失学多,哪里师资差,娘了然于心,一件一件解决。至今还记得娘有一次说起山区女孩不能上学的苦境不禁热泪满面。娘器重功底厚实表达流畅的老师,反感结结巴巴的昏昏然者,总怕他们误了百姓子弟。后来娘调集一批优秀教师创建了一所中学,共同精心耕作试验田。现在听说那已经是亚洲最大的中学之一。“文革”乍起,娘是全省第一批横扫下台的。大批判吼声冲天,除了特务帽子(娘的爹是军统少将)之外,推行资产阶级教育路线是铁定之罪。后来罚做苦役,几次被打成重伤。娘为自己的心,受尽屈辱。
娘的书法帅得不一般,行云流水苍劲有力。上中学时全校师生佩带的校徽就出自娘的手笔。娘为亲手创办的学校题写校名本来合情合理,不料每逢运动那字就遭殃,生生从正门围墙上敲个粉碎,娘看了难过。如此三番娘就淡了,娘的读物渐渐有气功,有佛论。娘渐渐悟得,看开放下,大自在。见到腐败之象娘还是性急,也会高声开骂。娘坚守很独特的圆通法门,一向自认是少数能真正修成正果的人尖。
娘的记性好,过目不忘出口成章,笔头飞快,总是点到要紧处。时时有人登门征集我爹的资料,或是关于爹娘早年的经历。单位不同要求不一,用来编些不大有人看的历史书。娘见人家大老远寻来,就沏好茶安顿客人侯着,这边厢马上提笔疾书。少则几千字,多则上万,两三个钟头交稿,干干净净头头是道,人人称绝。常常有好学后生心悦诚服奉娘为干娘,鸿雁传书成忘年交。娘的干儿子干闺女满世界,为娘这是一大享受。
不是自己的书,娘看着好就作笔记。去年夏天娘在我家,看中霍夫曼写的美国企业家传记,夜以继日,边抄边写议论。见娘太辛苦,我赶到书店却没买到,就央求书主转让产权,即获应允。娘大喜,放笔前随手又写“我抄此书,汗麻麻。娘一生苦学70不懈,但愿儿孙也勤奋求取大学问。谢谢苏娅托友人又给我一本好书,留此笔记娅儿永念。”前几天无意中翻出娘那本密密麻麻抄了大半本的笔记,捧着看了又看,忍不住大哭一场。
《南方周末·芳草地》1996/10/11
苏娅
小歧结婚正赶上破四旧风起云涌,周遭革文化的命气味日浓。我娘喜欢邻家女儿的美丽贤良,执意要挑点家藏送她。小歧推辞不掉,笑眯眯说杨阿姨就把您的凉鞋拣一双给我吧。
娘一听既惊喜她这么认同自己的审美,又叹息兵荒马乱的不能专为小歧定做一双,当即取了最心爱的那双送她。小歧在部队文工团跳舞拔尖,难得着便装从不花哨总是恰倒好处。兴许这是娘喜欢她的缘由之一。
那个时节,娘对自己经常犯上可能会卷入政治旋涡肯定是有预感的,但是绝对料想不到那么快那么无救地遭遇灭顶。她是全省教育界最早定性的走资派兼特务什么的,罪名一大箩越装越多,批斗没完没了,动辄打骂,罚做最重最脏的苦役。官做不成,人也做不成。践踏泯没一个人最起码的尊严,在全民无知全民参与的残酷斗争中,是走向革命的洗礼,是无尽欢乐的源泉。
自幼好学,从当兵到地方娘都以擅写会说更能动手出名。年纪轻轻官及高位难免犯忌,娘的本钱就是工作出色,想整她找不着痛处下刀。演进到群魔乱舞妖孽横行的大昏暗,娘再也无力自保,虽未失魂却形同落魄,远看近看都是劳改犯,只有记得她的过往才相信娘的内里会风韵永存。
爱漂亮多半是后天影响,爱整洁肯定是天生。娘两样都是天生。再千篇一律的装束娘都能穿出自己,永远整洁算第一要诀。只有特别看重自己才会经意打点自己,只有当真在乎别人才断然不肯拖沓示人。当年的12级干部月薪150元左右,不少了。娘多半用来买书。只要全家饭钱够了,剩余都去换看的粮。何以博古通今?娘皮肤好,一年四季只用上海友谊牌的面脂,从不化装。精彩都在服饰搭配上。
烫成大波浪的短发总在耳后用黑色卡子别好,精神得很。金丝眼镜和英纳格小表,是行头里贵重之物,各值一月工资。记忆里娘似乎没有花衬衣,全白或白底深色细条,翻出领子就简练醒目。从早年和她接待的外宾合影看,这是娘着西装的经典搭配。娘的创造价廉物美——圆领衫。精心选择各种绸子,多半是双皱绸,印度绸,费料不多却变换无穷点缀了所有颜色的制服,西装或长裙。那时候这么用圆领衫的极少,没有想到如今竟成总不过时的时尚。从年幼少女到贵族女王,从上班到休闲,看似随意却极个人化。
至今能把鞋子穿出模样的还真不多见,娘不经意创了自家招牌。不穿靴子,不用猪皮,牛皮羊皮都要制作柔软。凉鞋尤其好看,黑,白,褐,灰,4双正好够搭配服装色调。娘设计好4式请师傅做,一双工料大约25元,一款一式每款编织不同,但又统一是半坡跟细带,前孔很小,即使赤脚穿鞋也不会纤趾毕显。非常优雅沉着成了娘的标签。文革后我的同学照娘的白凉鞋做了一双,穿出去有人一见就惊呼,杨阿姨的鞋怎么流落到此!
奇怪,同样是讲吃讲穿,中国语汇里讲究吃喝的是美食家,讲究穿戴什么家也不是。当年上海人宁可一日三餐豆腐乳也要穿着光鲜,那份情致常常被归类于虚荣,死要面子活受罪。无论男女,都是为悦己者容。尽管表面上为别人到底还是满足了自己。广州人为自己要直截了当多了,毫不在乎穿着木拖鞋呱嗒呱嗒满街走,同样不多的收入却极为认真地品位早茶,把四时菜蔬和和汤水当成人生一大功课很起劲地做个没完。可惜从总体比较,全国公认看上去始终是上海人白皙细嫩,广州人面有茶色。多少代遗传下来,改也难了。
娘的爹,我外公大约因为出生在浙江海边,受地域影响自然随了上海虚荣。
台湾的退休将军都有一笔足以维生的养老费,外公轻信朋友被骗得精光。破产了,别的讲究从宽发落,穿戴决不随俗。外公崇尚英国面料和制作,从帽子、西服、衬衣到袜子、皮鞋非名牌不用。小姨追述那段日子,觉得最无奈最可笑就是必须伺候老爷子盛装出门,繁荣时代的行头一件不能少。后来家境有了转机,外公用全部积蓄在社区建了一座教堂,从此全心全意随了主。外公去世后,唱诗班吟颂的祷文有一句说,杨兄弟先去天堂为家人找房子。整个过程印成十分精美的纪念折纸。我看了就好奇,除了找房子,外公会不会为我们准备漂亮衣服呢?说笑而已别当真,外公,天堂见。
一个国民党,一个共产党,都参加过抗日,毕竟水火不容。双方都对至亲的交往有极其严格的限定,如果没有大陆积极的开放,这一对父女大有可能至死如同陌路。两岸开始走动后,台湾过来探亲的外婆和小舅舅连说我娘“太象”外公了,大从脾性,小到动作。我不得不信了血缘是多么不可更动不可轻视的原始造化。
但是我娘和她爹的区别,我很清楚,我不讲。讲了外婆也未必明白。娘的讲究有时空限定,而且是自觉自愿的。外公没有。当年虽然外事活动频繁,只要有时间娘就上山下乡。主管全省普通教育,在娘的心里是极高的托付和责任。平日很出众的穿戴无影无踪。那个年代没有耐克一类结实的轻便鞋,千山万水布鞋走,雨鞋趟。毒日下一顶大草帽,风雪里一件旧大衣。没日没夜奔波,实绩沛然娘却一天也没有满意过。直到有一天娘用全部愿望连同心血营造的理想突如其来被砸得粉碎,依然满地晶莹却再也还原不了。娘到死不能原谅把教育文化毫不犹豫统统放上祭坛的革命。
我一生中最可惜的遗失之一是丢失了娘的英纳格手表。上下各有两片金叶子托着表盘,叶梗连着表链,线条流畅优美,小巧精致,自然里流露出匠心。那时我刚刚从无端打压中逃生,娘格外心疼就把表送了我。此后娘再没戴过表。过了好久我才敢自首,不料娘一笑了之。就为了娘曾经沧海的一笑,我存了心再买一块。找不着,再也寻它不着。
娘的品位老年依然。陪她去北京路,经过一家名牌店娘要进去,我怕娘太累就说这是年轻人的专门店不用看了。娘二话不讲径直走到一个货架取下一件米色帆布背心,做工很细手感很好,娘一试正好合穿,顿时提了精神。况且春夏适时,搭配方便。由不得我不服。现在这么穿着的老人已经不少,话说10年前就不一般了。
前不久遇到旧友,闲聊中他突然说你知道吗,我一直记得你娘当年的风度。那么年轻漂亮的省委委员(我竟不知娘有此衔)毫不娇柔,那种气派做不出来。那种得体,让人总要定神瞧一眼,而后过目不忘。他与我同庚,当时不过是16岁少年娃儿。
《 FASHION·中外服装》杂志 2000年第七、八期合刊
Copyright © 1998-2025 The Phelex Foundation -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GoDaddy Website Builder